2010年7月24日 星期六

賀衛方教授



兩年前改革開放三十年周年時,協助製作《變革三十年》特輯,負責採訪北大賀衛方教授,探討中國三十年來的司法改革,節目叫做《不走回頭路》。當時在重慶西南政法大學與賀老師第一次見面,拍攝了他兩次演講,當時我和攝影師都說,賀老師的粉絲很迷他,甚至請他在衣服上簽名,如此受歡迎的場面,我們只有在台灣採訪馬英九的時候目睹過。

當時賀老師已告訴我,到浙江大學的計劃有變卦,但是否能回去北大還是未知數。過了一段時間,聽到他重回北大的消息,但很快又傳出他被派到石河子支教兩年。

今年香港書展,賀老師獲邀出席,讓我們有機會在香港一聚,並且介紹一些記者朋友給他認識,吃了道地的香港菜,愉快地聊了一個晚上。

賀老師風采依然,說話生動風趣,與我們一班後輩坦誠溝通。我說,雖然他被派到石河子支教,對他來說看似是一種懲罰,但同時對於石河子的學生來說,有機會上賀老師的課,肯定受用一生。這種因緣際會,反過來看也未嘗沒有其正面之處。

2010年7月15日 星期四

再見,堆填區

很累的一天。

早上還未到七點已經醒過來,輾轉反側,想倒頭再睡,可惜越想睡越睡不著。

起床,做做家務,看看報紙,然後上班去。

躲在剪片房一整天,工作完了,回到座位上已是晚上七點多,絕大部份的同事已下班。

把最後留在座位上的東西收拾好,清理不要的錄影帶,該還攝影部的還攝影部,該還資料室的還資料室,又去ingest房看看有沒有遺下甚麼帶子。

最最最後,把那個用了二十年的水杯收好,連同一些私人物品,統統帶回家去。

在環保大道上,想起最初來堆填區上班,那時候還在蘋果日報,沒記錯的話,是九七年吧!沙塵滾滾,一片荒蕪,有同事戲稱,像去了東莞常平睇大陸樓。有一次,環保大道發生交通意外,全線封閉,我在公司車上甚麼都做不了﹔回到公司,同事說,你走運了,剛才堅哥開會不停用粗口鬧人,我晚了回來,幸保耳根清靜。

如是者,在這十幾年當中,我離開過這個堆填區,幾年後,再回來,直到今天。

離開堆填區並沒有甚麼令我留戀﹔惟獨是今晚在車廂中,聽著音樂,心中泛起莫名的落寞感。這次,是真正的別離?是,不是?

2010年7月7日 星期三

不安全感

遠行在即,開始思考如何處理家中和個人的各種雜項雜費,怎樣交租?怎樣交水電媒?怎樣給家用?

在互聯網年代,身邊朋友早就已經網上理財,或者自動轉帳。不過,我向來都不用這些服務,是出於不信任吧!自動轉帳嘛,總覺得帳目都是要每次看清看楚才好付﹔網上理財,黑客如此猖獗,是否真的安全呢?

不過,來到這個地步被逼投降,不辦網上理財,想被人追債乎?

赫然發覺自己是如此缺乏安全感,想起少年時曾有一段時間,睡覺時會放一個枕頭在胸口上,感覺「踏實」得多 – 其實對心臟多不健康呀。而從報上閱到「女神」把車匙交給追縱她的狗仔隊幫手泊車,更覺不可思議。

二零零七年七月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,似乎強化了這種不安全感,到底有甚麼是把握得住?甚麼人可以信賴?醫學雖則倡明,但科技可靠嗎?

2010年7月5日 星期一

請給我多一點時間

距離出發時間只剩下這麼一點點,案頭上的工作堆積著,很多片要看,要寫稿,要剪片,還要做後期製作。

然後,家裡一團糟,書房好長時間沒有執拾過,桌子上、書櫃上、窗台上都是書和報紙和筆記,想做的事情太多太多﹔好幾本新書還沒看,很多報紙未清理,面前是一張清單 – 是為了美國之行購置的物品。

朋友的飯局陸續有來,大學同學、老師、行家、老公的同事、自己的同事、鄰居…還有沒有時間回家多陪陪母親?

有些資料想準備,打算回港大圖書館靜修,但時間從哪兒來?啊,還有辦公室的桌子沒清理,怎辦?